“啧啧啧,谁啊?漆记者?”
陈西繁挑眉:“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聂海乐了,“怪不得,上次在榕城见面,就觉得你们奇怪了,繁哥,这年头追人得勤快点,而且漆记者他们杂志社那个?摄影师,不是也对她有意思吗?”
陈西繁沉吟:“我知道。”
他不会再让她等了。
第二?天是周日?,陈西繁休息,和漆夏约好了晚上见面。
追人这件事,陈西繁以前没做过,听起来简单,但?真到执行的时候,心中却没有底气。
从小到大?,无论任何事,陈西繁都有足够的自?信。唯独面对漆夏,他一次次地陷入自?我怀疑。
他可以掌握最复杂的飞机构造,最晦涩的安全法规,可以游刃有余地迈向任何领域。只有漆夏,能让他生出不确定感。
毕竟感情?这事,玄之又玄。
陈西繁不知道,漆夏现在还喜不喜欢他,那晚打探,得到的也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提前订好花束,陈西繁先开车去白塔巷看望陈奶奶,一起吃中午饭。巧合的是,今天许幼菲和她爸妈也在白塔巷。
长辈们聚在一起,自?然要?打探两个?小辈的感情?动向。
陈奶奶笑呵呵看着?许幼菲,“菲菲今年也二?十六了吧,学成?归来都是大?姑娘了,怎么样有男朋友了吗?”
“还没呢,整天捣鼓这个?捣鼓那个?,这么多钱砸下去,也不见她做出什么东西来。”许母数落一通。
许父是个?很儒雅的人,对于儿女也宽宏大?量,“孩子高?兴就行了。”
许幼菲撒娇有一套,“没有呢奶奶,我哥都还单着?,我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