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白塔巷的次数不算频繁,但只要得空几乎都会过来,陪老太太下棋,吃一顿饭就走,从来不留宿。
这天也是一样?的,祖孙二?人吃过晚饭,坐在?茶室里下棋。
陈奶奶执白棋,察觉到孙子有意让着她,老太太不高兴地嘟囔:“你小子,小瞧人了不是?”
“哪敢啊。”陈西繁只是笑,把人哄得越发高兴,“是您棋艺又精进了。”
陈奶奶眼角的皱纹乐成一团,落下一子,“你这孩子,越来越会哄人了,你这哄人的招数,是从哪儿学来的?”
陈西繁波澜不惊地落下一枚黑子,淡淡道:“天生的。”
陈奶奶轻嗤,“得了吧,小时候一股倔样?儿,可没见你这么?会哄人,说吧,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话?题转变简直猝不及防,陈西繁好笑,“奶奶,您前两个月刚问过,忘了?”
“没忘!”老太太理直气壮的,“两个月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都把人带家里去了还嘴硬呢。说说吧,那姑娘是谁,做什么?的?”
陈西繁一愣:“带家里?”
“不是吗?跨年夜那晚。”
王阿姨在?茶室外解释了句“那天屋里有一根长头发。”
女人的侦察能力太可怕,陈西繁哭笑不得,“您眼睛可真够亮的。”
“那是。”王阿姨一点?也不谦虚,“年轻时候52呢。”
陈奶奶催促:“说吧,到底是谁?叫什么??哪里人?”
陈西繁无奈闭眼,脑海中慢慢浮现一张白净的面孔,说:“暂时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