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房间在楼上,还是之前那一间,迪克少爷应该知道。我们大约会在十五分钟后吃饭,在那之前……”
阿尔弗雷德还没说完,他看了眼钟表。
“我要去叫布鲁斯老爷起床。”
“他这个时间起床?”等阿尔弗雷德上楼之后,托马斯转头看向迪克。
迪克:其实布鲁斯是在我们强行把他邮递到医院后,正在蝙蝠洞里闹别扭不肯上来,这种事我会说吗?
答案是会。
“布鲁斯讳疾忌医。”前任罗宾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人生导师,“我猜他总觉得医生在试图用手电筒和遮眼板进行谋杀。昨天我们试图说服他去医院做定期检查,回来之后他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和家里的任何一个活着的对象讲话。”
托马斯……托马斯认为自己可以理解。毕竟世上每一个深受近视、蛀牙、痔疮、ptsd等微小但烦人的疾病所困扰的人,和检查医生相处时都难免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但这点因为同理心而升起的好感,在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时就烟消云散了。
他和迪克暂且告别,去楼上熟悉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住处。然而或许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总是对周身环境有着非同一般的敏感度,托马斯前脚刚踏上卧室地毯,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床铺位于房间正中,窗户对着韦恩庄园后山,能看见绿草如茵的花园和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湾。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床头柜,一套桌椅,以及书架和衣柜,卧室里有一扇门连着盥洗室。总体而言家具并不算多,显得很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