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蔓一开始很惊慌, 下意识的想要去推开他。

这人刚才还是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 怎么一下子就力气这么大了。

程以蔓刚打算推开他, 身子忽然一僵。

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了自己脖颈的肌肤处。

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无措的茫然，生病的他顾不得平日的骄傲自尊, 只想把她彻底留在身边，漆黑的眼睫上带着水润光泽，最为蛊惑人心的那双桃花眼此刻带着脆弱的伤感。

“你真的喜欢他？”

程以蔓抿唇。

“谢堰时，你生病了，而且今天喝了酒，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赶快躺回去。”

她没想到的是谢堰时的眼泪。

在他的唇靠近的一刹那，眼泪也落在了她的皮肤上。

一滴滴的坠落感，让她有些不真切感。

谢堰时这样的人，也会哭吗。

谢堰时维持着动作没动，继续道：“蔓蔓，我真的看不得你喜欢上别人，之前你身边出现季衡，我总是不太往心上去，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喜欢上那种人，可是裴昭呢，你真的喜欢他对不对，你对他笑的模样我已经很久没看过了，你之前喜欢的人明明是我啊。”

程以蔓：“……你也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谢堰时微微后撤，眼眶带着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