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你怎么这么抠啊,还一大碗
言惊蛰: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言惊蛰:跟家里人能沟通的话尽量好好沟通,你还小。
宁望:你说话能不能别跟七老八十一样啊
宁望:我点咖喱还是麻辣烫
言惊蛰:晚上别吃太油了。
宁望:你上次做的莴笋炒肉不错
言惊蛰:是吗?我觉得我说话应该没有那么老气吧?
宁望:[扔个骰子]
一整个聊天界面驴唇不对马嘴,言惊蛰回一句,宁望能怼三句,句句不挨着,隔着网络,说话越发没大没小。
言惊蛰没再管他发什么疯,正想把莴笋炒肉的做法打出来教给他,宁望又发来一个五十多MB的视频:看哥五杀。
“嗒。”
段从在对面放下筷子,抽出张纸巾擦擦嘴。
言惊蛰抬眼正好跟他对视,看看碗里还剩下快半碗面,荷包蛋也没动,他下意识问:“是不是有点咸?”
“煮的时候没尝吗。”段从看着他。
“没。”言惊蛰以为真的咸了,有些不好意思,起身想去帮他接杯水。
“言惊蛰。”
言惊蛰“嗯?”一声回头,手机又“叮”的响起新消息。
宁望:不理人是吧
宁望:冷暴力我
这小孩真是……
言惊蛰苦笑着低下头打字,听见段从问他:“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还真有。
段从那天半夜出门是去做什么,言惊蛰这几天不敢猜,不代表心里不想知道。
在商场门口等段从的时候他一直在想,见了面不敢问,怕段从又像当时一样,质问他有什么资格管这些。
后来就光顾着心疼钱了。
这会儿既然段从主动把话头挑起来了,言惊蛰还是没忍住,想了个委婉的问法:“你这几天没回来,是在忙吗?”
“不是。”段从倒是没为难他,面不改色地直视着言惊蛰,“去休息了,跟朋友玩了两天。”
言惊蛰想起半年前那盒避孕套,愣愣地点下头:“啊。好。”
单身又不缺钱的成年人,半夜出去能怎么休息,实在没有细想的必要。
况且,段从那方面的需求有多大,没人比他更清楚。
这种事儿回想起来挺没脸的,但又很难不联想到曾经。
在跟段从做过那事儿之前,言惊蛰想都没敢想,这种最亲密也最私密的行为,能被折腾出多少让人面红耳赤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