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没听明白。
岑词也跟他解释了一番,一般来讲,催眠也好意识影响也罢,指定或跟时间有关,或跟事件有关,那么当时间到了或者事件完成了,那指令也就解除了,所以很难被发现。
另外,周军的警惕性特别高,尤其是对岑词,她跟裴陆表示,周军的抵触心理也能导致她判断的误差性。
总之下的结论是:起码她那时那刻看到的周军,意识正常。
裴陆也是下了血本,带来的咖啡豆还挺贵,跟岑词说,是托朋友买的最好的豆子,至于怎么好他就不知道了,他对咖啡豆没研究。
汤图立马压了咖啡,端进来的时候浓郁扑鼻,闻着就馋。
但裴陆不馋,对于一个拿铁和玛奇朵都分不清的男人来说,咖啡的香气闻起来都是一个样。他急着正事,但没等开口,岑词就说话了。
“其实对于周军的情况,我那天该说的都说了。”
裴陆知道她心思聪明,也没多废话,切入正题,“那我想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周军吐口。”
汤图轻叹一声问,“现在的证据还不足以让周军吐口吗?”
都是局中人,裴陆也没隐瞒,“说实在话,最直接的证据几乎等同于没有。”
但种种收集到的资料和间接证据都指向周军,现在就差捅破窗户纸的那一下,所以也别怪裴陆想剑走偏锋。
“哪怕是恐吓他一下。”末了他补上句。
关于裴陆的这个想法,其实在上次他找岑词的时候已经说了。岑词闻言后轻声说,“在医院里我不是没试过,就像我说的,周军对我其实很排斥,想影响他的意识不是件容易事,他知道我去医院的目的,所以时刻在提防我。”
裴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