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会太久,说不准羊小桃被警方扣住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岑词叹息,“毕竟不是器质病变类精神疾病,她这种情况,只要得到科学的心理治疗,康复不算难。”
裴陆说,那就好。
之后又跟岑词确定了一遍:真的不追究她了?
岑词笑了,将果盘往床头柜一放,轻声说,“裴队,我治疗过很多患者,像是被人拿刀追着砍的,我都记不清多少次了,要真是追究的话,那得多少人被我送进大牢?我不会跟患者一般见识。”
……
汤图去送裴陆了。
秦勋在床边坐下,思虑良久,轻轻拉过岑词的手。
岑词说了那么多话也是累了,往下躺了躺,翻过身面朝着他,又能避开伤口。
她说,“我知道你在担心。”
“是。”秦勋没隐瞒,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把玩,“你心慈手软不追究羊小桃的责任我不怪你,但这段时间你不能去门会所,反正都受伤了,权当休息。”
“天天待在家里?”岑词好奇。
“待在家里也不见得有多安全,你必须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所以,我去哪,你就得去哪。”
岑词愕然,“不至于吧?其实像是羊小桃这种心理状况,她很难对我发起第二次攻击,刚才那么说,纯粹就是想让人看住羊小桃做集中心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