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陆说,“羊小桃想见段意。”
汤图啊?了一声,“见段意?不行,段意太吓人了,不能让她见他。”
羊小桃住院那晚,岑词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看住羊小桃。她可是一晚都没敢阖眼,就坐在病房里守着羊小桃。
前半夜还好,因为羊小桃的爸妈都在,羊小桃就跟没事人似的,等把羊小桃爸妈打发回家休息了,后半夜的时候羊小桃就呈现出不对劲的架势来。
哭一阵好一阵的,睡觉了也总是睡不踏实,时不时地在喊,很惊恐的样子。把自己喊醒了之后她就再也不睡了,她跟汤图说,好像一到这个时间自己就睡不着了。
当时汤图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半左右。
汤图好说歹说的,终于从羊小桃嘴里问出实话,原来她被困在石屋的时候,段意总是在这个时辰跪在地上做一些动作,像是什么仪式似的,她每每都会被吓醒。
汤图说,“一直到了天亮,她才勉强睡着,段意在她心里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裴陆轻叹,“段意严格按照十斋日来进行仪式,他承认,到了本月十斋日的最后一天,就是他拉着羊小桃殉情的那一天。”
十斋日诸罪集结,阴阳合婚就是利用怨灵之气达成仪式者的意愿,而午夜十二点之后,是人间的至暗时刻,最适合举行仪式。
“到时候是不是真能殉情还两码说,总之,我不同意羊小桃去见段意。”汤图的态度很坚决。
更重要的是,岑词之前的那句话也令她不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状!
她不想相信这有可能就是事实。
裴陆看着汤图,轻声说,“这是羊小桃的要求,而且段意也同意了,我们没办法左右当事人的意愿。”
汤图听了更是着急,转头看岑词,“咱得想想办法,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