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小桃往下躺了躺,看样子似乎想休息了,无力说,“也许吧。”
“生无可恋是因为段意对你做过出格的事,还是因为段意被抓?”岑词又问。
羊小桃本来都阖上眼了,闻言后蓦地睁眼,情绪看上去就比刚刚有了波动,她说,“什么出格的事?段意被抓……我巴不得他死!”
“你希望他死?”岑词反问,“还是,你希望他能好好活着?或者,其实你很享受被绑架的日子?”
“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享受被绑架的日子?岑医生,你是看病人看多了就把谁都想得心理阴暗是吗?我是受害者,我为什么要为他着想?”
羊小桃的情绪变得很激动,声调也提高,盯着岑词的眼睛都快能冒火。
看得汤图在旁惊诧。
这么歇斯底里不像是羊小桃的性子,这些年她在门会所工作,那性子都是好得不行,人也乐观开朗的,从不见她对谁发过脾气,哪怕心情不好,也不会说像今天这样。
尤其是她盯着岑词的眼神,就跟盯着宿仇似的,好像绑架她的人不是段意而是岑词。
……怎么会这样?
岑词看着她没说话。
羊小桃喊完了之后,许是也察觉出自己的情绪不对,又重新躺回床上,语气转淡,“岑医生,我只是挺累的,什么都不想说。”
汤图在旁叹了口气,“小桃……”
羊小桃阖着眼,很显然真是不想说话了。
岑词的手机震了一下。
从衣兜里掏出来看了一眼后,她又把手机揣了回去,再抬眼看羊小桃,语气清淡,“那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想起了什么可以直接联系裴队,或者说给汤图听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