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词打开车门,回身看着白雅尘说,“也是别人向我打听的,我想,对方可能也是受人之托,连名字都听错了。”
白雅尘轻轻一笑没说什么。
车子驶出温泉小镇的时候,岑词择了处安全的位置停了下来。
她坐在车里没动,打了双闪,靠在那开始一点点捋今天上午跟白雅尘所有的对话。
今天她来找白雅尘的目的就是冲着周军,用秦勋的话说就是,周军和白雅尘的见面总是透着一股子诡异,具体怎么个诡异法,说不上来。
凭感觉。
从事心理研究的人如果凭着感觉去判断事情真相,那着实是件可笑的事,所以岑词之前给出了旧情人的推断。
她来,并非是真想证明这俩人有过一段情,恰恰是因为秦勋觉出的不对劲。
周军商人体质,对人对物小心谨慎,同样的,秦勋也是商人特质,他看人看事向来眼睛毒,当时为什么对周军见了什么人这么敏感?
白雅尘说了原因,像是跟她解释,恰恰是因为看穿了她的心思。
此时此刻岑词在想,周军与白雅尘见面,真的就如同白雅尘所说的原因?
假设周军是客户,假设这俩人是第一次见面,那么心理医生和客户初次见面时所存在客套,哪怕再多亲切都是藏不住的。那么,秦勋会对一对客套的男女见面感到好奇并且深刻难忘?
这或许就是秦勋说的,不对劲,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岑词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脑子里的种种可能都在迸发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