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候湛小野跟另一个他算是和平共处,或者应该说这种状况维持了挺长一段时间,直到,他感觉到另一个自己开始入侵他的生活。
也就是,把帽子戴他头上以及闯入他的卧室,甚至扬言要取而代之。
“湛小野持刀站在玄关的那一刻,其实就是本我与第二人格的对抗。”
秦勋听得认真,待她说完后,他思略半晌,突然冷不丁问,“湛小野的病因是什么?”
岑词略微思索,“精神类疾病跟心理疾病不同,百分之六十是源于遗传。之前我查过湛小野的家族病史,但并没有发现精神遗传病史,我也跟湛小野做过相关检查,虽然说大脑左半球功能有活跃现象,可我认为生理性病变并不是引发湛小野精神分裂的主要原因。”
“跟环境有关?”秦勋问。
岑词微微点头,“我是在怀疑湛小野的生长环境,但还等证实,湛小野的病情就恶化了。”
说到这儿,她看向秦勋,目光里似有打量。
秦勋见状,笑问她怎么了。
岑词也吃得差不多了,将碗筷收拾到一旁,胳膊抵着餐桌盯着他,“对于精神和心理领域,你也未必是个门外汉吧?”
秦勋不疾不徐的,“近朱者赤,多少跟我那位朋友学了些。”
“是吗?”岑词轻笑,却暗自的对秦勋这个男人有了重新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