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接触中,李妄清晰认识到,名为牧月的少女到底拥有着怎样与外貌不符的敏锐。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还是后天有意训练,她对人心的把握远超一般人。即使才十三岁,也能将成年人当做棋子一般摆弄。
牧月不会平白无故说无意义的话,她的话既然特地说给他听,便代表了一种暗示。
李妄垂眸,握紧了手中的花束。
要么暗示,他大可以大胆些。
尽情去试探,到万不得已时,再撤退。
要么是在说,故意去探寻所谓神的底线,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能成功让神失去理智,暴露出掩藏的弱点。
无论哪一点,都不是方便在其他人面前说的话。
祝笑笑善医,也沾染几分医者仁心,见不得人受伤或死去。说起那些不再回来的新娘都动容。
在提出让他做新娘后,还私下来了一趟专门解释。
“其实那是个玩笑,你不必当真。”
祝笑笑说,“如果你不想去,我会去的。也不必为我担心,我们本来就必须去见见神。”
总有人要去的,他们不可能将这个机会拱手让人。
李妄再三表示他并非被迫,她才松了口气。
而师鱼鱼,他暂时没有完全相信她们,言语中颇多试探,自然不会赞成这样会造成己方损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