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蹲下身,一枚悲叹之种被他捡起,用手拿着悲叹之种,能感受到上面传回来的微凉。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把悲叹之种放在地上看不出原本是何物的碎片当中。

“……”

理所应当地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伏黑甚尔嘴边竖直的疤痕扯动,敛下的眼睫遮住了他的神情,虽是在笑,仍只能从中看出阴郁。

伏黑甚尔在原地站了一段时间,脊背挺直,手中握着咒具,什么也没做。

那双总是没什么精神,半阖着的眼睛完全睁开,浸着绿意的瞳仁注视了半天被佐仓杏子接住又顺势抱在怀里的巴麻美。

金发少女的身上没有留下一点破损或伤势,双眼闭合,脸上的表情放松,无视渐冷的体温和苍白下去的脸色,仿佛她只是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不管伏黑甚尔站了多久,久到那些诅咒师之间有人幽幽转醒,久到眯眯眼小鬼反射性冲他亮出武器,巴麻美始终没有像之前那样随着时间而苏醒过来。

啊,该走了。

伏黑甚尔意识到这一点。

独自行动的好处是,不需要等人一起撤离,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可以溜走。

伏黑甚尔在拿到雇主支付的报酬后,多数时间里几乎一直泡在赌马场里,就算十赌九输,运气奇烂,时间久了也会品出几分感悟。

幸运不会一直往某一个人身上倾斜,而不幸却总是均分在每个人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