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偷偷的想过,想要保护好自己同窗的那份少年意气。
因为少年们天赋很高,面对一切都无所畏惧——是他非常、非常渴望成为的样子。
周围人都在赞扬他们的天赋。
所以在相处过程中难免有些念头,想对他们很好很好——就像在弥补曾经的那个自己一样。
对他来说,天赋即是天缚。
他被自己的天赋困其一生,终究没有能成为那种人。
所以在别人的身上寄托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见到他们就像见到理想中的自己,见一面已经很困难了……并不要求回报。
现在,就好像那个曾经渴望成为的那个自己,站在遥不可及的光里朝他慢慢走过来。
他应该……试着去正视自己本身。
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他简直无法忽视。
“不是吧竹,你怎么哭了?”五条悟本来还举着那个熊猫玩偶,看到自家同窗眼角突然红了,一副打算要哭出来的样子,手忙脚乱的给他找卫生纸。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懵了,但还是放下玩偶安慰着他们的同窗:“竹,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端木听竹倒没有真的落泪,只是眼角有些红,他轻轻的应了一声。“我只是——突然很难过,也很高兴。”
他慢慢的转动着手里的茶水杯,低着头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我以前一些无法释怀的东西,好像——能放下一点了。”
“谢谢你们……”他抬头看着三张关切的面孔,扯起嘴角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夏油杰温和的笑笑:“没关系,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