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我爱他之后,我还要告诉他,他自由了,观音山再也困不住他了,他该向过去告别了。”
何柏问:“他过去很痛苦吗?”
彭莱轻嗯了声:“很痛苦,过得很不好,还好现在那些恩怨前缘都一笔勾销了。他该释怀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看他怎么选择人生吧。因为苏醒后的他有选择自己人生的资本了。”
何柏说:“他爱你,或许你便是他想要坚定选择的人生。”
“承你贵言。”
当天晚上,彭莱留了何柏吃饭。
现在彭莱能做几道家常小菜了,味道还算过得去。
饭后,何柏又坐了会儿就走了。他现在住在镇上的旅馆,租了车子,方便出入。
何柏是晚上八点多走的,他走后彭莱就洗澡回房间睡觉了。
伤风感冒还没好全,整个人都懒懒得不想动,洗完澡吃完药就睡下了。
她关了灯,只留一盏微弱的橙黄色小夜灯。
闭上眼睛睡觉时,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又下雨了。
雨声是最好的天然白噪音,听着雨声彭莱很快就睡着了。
也许是生病多梦,这些天彭莱睡觉总会做梦,今夜也不例外。
只是今夜梦境的内容有些不一样。
她梦到了秦深。
说实话,秦深沉睡了这么久,这是彭莱头一次梦到他。
梦中的秦深他醒了,他手握着觉妙寺求得的平安符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