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莱浑身颤抖地睁开眼来,呼吸不自觉加重起来。
她从床上坐了身来,只觉口干舌燥,满头大汗。
“怎么了?”
秦深的手搭过来,彭莱一颤,缓缓转眸看过去。
刚才彭莱起身的动作大,觉浅的秦深被惊醒了。
窗外的月光已渐西沉,清冷的余辉从半掩的窗户照进来。
月光浅浅落在彭莱脸上,显得她脸色苍白憔悴。
秦深帮她将脸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声线温缓地说:“是不是不舒服?”
彭莱摇头,有气无力地按着太阳穴:“刚做了个恶梦。”
“不怕,一个梦而已。”秦深搂着彭莱的肩膀。
彭莱脸色微有怯色:“我梦到你死了。”
秦深顿了顿,忽地笑了:“梦是相反的。”
“是吗?”彭莱心里仍是惴惴不安。
“别想那么多了,梦而已。”秦深宽慰着。
彭莱顺势靠在秦深的肩膀上,闭了闭眼睛。
梦是虚妄的,但那个梦却是异常的真实,真实得让人心惊。
几个小时前,她还和秦深在金鱼舞厅疯狂地唱歌跳舞,尽力地蹦蹦跳跳,几个小时后,她却沉浸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当中。
或许是这些天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