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没说话,只是闷着头在弄车胎。
彭莱见他这样也没再说话,默默站在一边看着。
一开始彭莱以为秦深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但看见秦深换轮胎的过程有条不紊,轻车熟路,仿佛是一个修车行的老师傅,手法一点都不见生疏。
只见秦深三两下就把一个轮胎给换上去的,彭莱看在眼里,喟叹:“你居然说你不会,你骗人的吧。”
秦深:“我确实不会。”
“……”
秦深满手都是轮胎上蹭到的污渍,彭莱转头就去拿了瓶矿泉水来,倒出来给秦深洗手。
倒水给秦深洗手的时候,彭莱发现秦深雨衣里头衣服有一些水印,被雨水濡湿了。
已经进入仲秋时节,秋雨寒气又重,这个时节湿了衣服很容易着凉。
彭莱看了眼天色,云层厚重,极目望去灰沉沉的,凉意浸人的雨丝绵绵不绝。
“你先回车里换身衣服吧。”彭莱说。
秦深嗯了声,打开车子后尾的门,脱掉雨衣,坐到车里头翻找行李拿衣服。
“不如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吧。”彭莱看着周边的环境,“这里还挺适合野外露营的,”
他们身处在山林里头,车子靠边停着,旁边是绿野幽深,植被葳蕤的树林,这里里外外幽静得像是与世隔绝的无人秘境。
秦深套上针织长袖衫,说:“可以,只是晚上可能会冷。”
彭莱撇嘴:“无所谓,我们不是有厚被子吗?”
秦深点点头:“那行。”
说着,秦深把鞋子脱了,爬进车子里头把行李包收拾好,然后被褥什么的都铺开来。
彭莱在边上帮不上忙,只定定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