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少呀,你画的那么好。”彭莱说。
秦深画的是国画,多画佛教菩萨佛陀,作画时间长,花费的功夫不算少,彭莱觉得完全可以卖更高的价格。
对此,秦深笑笑没说话。
彭莱忽地好奇:“你什么时候学的国画?”
“我是来到这里才开始学的,当时是跟村尾住的林阿公学的。听说他祖上是清朝当官的,后来战乱迁徙才来到这儿生活。林阿公年轻时擅画花草山水,中年经历了妻儿双亡,学起了佛,慢慢画起了菩萨佛陀。我就跟着他学这个。”
彭莱问:“林阿公现在还在村尾住着吗?我想去拜访他。”
听秦深这样说,彭莱想去见一见这个命运坎坷的老人。
“林阿公去年走了。”
彭莱顿了顿,僵硬地哦了声,随后转了话题:“这么说来你学了蛮长时间的。”
秦深沉沉地嗯了声。
“那你学打铁花学了多久?”彭莱又问。
“学了两三年吧。”秦深说,“子煜的爸爸朗叔是从小学打铁花的,我就拜朗叔为师,跟着学了几年,后来朗叔被我爸害死了,从那会开始我就没再碰过打铁花了。”
彭莱笑说:“看来是因为我,你才又重拾打铁花这项技艺呀。”
秦深轻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笑起来的秦深,轮廓仿佛更沉更明朗了。
这阵说话的功夫小米粥已经晾到适宜的温度了,彭莱捧起来喝了一大口。
“一会儿我陪你去送画吧。”彭莱说。
“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你不在家休息吗?”
“不用。”彭莱咬了口鸡蛋,摇头,“我想出门透透气。”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