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恨恨道:“你咒我死?你个贱人咒我死,你死我都没死!”
彭莱冷笑,扇着檀木扇子,悠然道:“三婶,我要告诉你件事儿,是我报的警,你儿子才被捉的。”
三婶瞳孔扩大,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彭莱勾着嘴角,微俯下身,笑意冷如寒冰:“是我煽动大家去找村长发的广播,是我搞得你儿子身败名裂!”
“我要杀了你!”三婶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脸部的肌肉因为盛怒而微微抽搐颤抖着。
“三婶,别动气呀,身份要紧,高血压,轻易是气不得的。”
说完,彭莱合上扇子,敛去寒冷的笑意,轻叹了口气,微垂眼睫道:“人世间的事呀,大多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有些东西,欠下了就得还。你欠的东西,你终究是要还回来的。现在你的下场,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话落,彭莱缓愣地抬起眼睫,目光一瞬掠过三婶绝望灰败的神色,不过一两秒的停顿便移开。
彭莱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步履轻缓无声,像从没来过一样。
………
从病房出来,穿过卫生院出去时,彭莱看到了秦深。
他背着弟弟在排队挂号。
陈子煜发高烧了。
彭莱走过时,秦深也看到了彭莱,二人目光交缠相视着。
秦深看了好一会儿彭莱才转开目光,
彭莱本来没想理会秦深,但当她走到门口时又无故折返。
“你弟弟怎么了?”
秦深说:“发烧了!”
彭莱看了眼趴在秦深后背的陈子煜,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