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年纪不大,却要被世俗的眼光囚禁于婚姻的樊笼里头,盛年的花都趋于枯朽了。
阿芳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没头没尾地和彭莱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
她说自己丈夫是出去□□了,还不止一次去嫖,她不过说了几句埋怨了几句就被家暴了。
她还说自己是十九岁结的婚,摆了酒,但没领结婚证,因为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她是婚后一年才领的结婚证。
彭莱有些讶然,居然那么早就结婚。
阿芳苦笑,说她们这里的女孩子大多是读完初中,甚至读完小学就去打工结婚,生下孩子后就彻底成为农村妇女。
说到这里,彭莱大概懂了。
山区农村大多贫穷落后,教育资源又跟不上,那里的孩子还几乎都是留守儿童,重男轻女的愚昧思想,总总原因都造就了这个现象。
阿芳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绝望无比地捂着脸。
她人生已经一眼看到头了,终其一生都被压迫着。
彭莱心有不忍:“其实你还很多可能的!”
阿芳摇头苦笑:“我能有什么可能?”
彭莱:“你还年轻呀,你有无限的可能,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离婚,离好婚就离开这里,你可能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和社会经验,没关系,你找个服务员,再不济去工厂流水线,先在城市活下来,存些钱,拿着钱去学习,去读个职业技校,学个技术再出来,给自己几年时间,或许这几年你会过得很累很苦,但熬过去了你的人生会比现在好十倍!”
彭莱的话深深地震撼着阿芳。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还可以这么走。
彭莱说:“道路有千千万万条,你不要放弃,一切还是有转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