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莱跳下车来,低头解开头盔扣子。
由于她的头发是用簪子盘在脑后,在摘头盔时,碰到发簪,簪子随之松脱,摘下头盔时,一头及腰长的青丝如瀑般披散下来。
男人本来没注意到彭莱,只是听到在金属落地的声音。他低头去看,就见一支银质做工精巧的簪子掉落在地。
他俯身去捡起,一直腰起身就见几缕发丝随风拂过他的脸庞,弄得脸颊有些痒。
彭莱将散落的头发甩到一边,五指插入头发里,将头发捋到头顶,两鬓的碎发收到耳后去。
他看得认真,心里暗暗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是美得不可方物,像盛夏骄阳一样明艳,又似玫瑰盛放般热烈。
“怎么了?”彭莱见男人定定瞧着自己。
“……你的东西掉了。”男人将手掌摊平,掌心的银簪在日光上泛着冷白的光泽。
彭莱勾起嘴角,将簪子拿了起来,顿了几秒又松开了手,簪子静静地掉回他的掌心。
“我不要了。”
她嘴角带着笑,转头往屋檐下走去:“开门啦。”
男人被搞得不知所措。
“都到你家门口了,你难道不请我进屋喝杯茶吗?”
他过去开门,那是一扇老木门,推开门就见一个天井。
这个房子是一个回字形的老旧瓦房,几乎是木质结构的房子,古色古香,中间的天井不算小,栽植了不少花草盆栽,还有几个小水缸,里面种着碗莲,下面是几条草金鱼。
住久了城市的钢筋森林,忽然来到这种被绿树环绕的木质瓦房,感觉有种远离喧嚣尘世的反镤归真。
男人一进屋就往房间去,没一会儿就套上一件干净的t恤出来,还是纯黑的t恤,毫无特色。
“你喝完茶就走?”男人边倒茶边说。
彭莱收回环顾房子的目光,落到男人身上,玩味道:“怎么了?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