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鼻子今天也不晓得是怎么了,血特别的多。

偏巧她今儿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不经意之间那血迹就蹭了大衣的一角。

“纸。”

秦特助都没反应过来,被老板轻轻那么一撇,他心跟着狠狠一跳。

立马去找面巾纸。

“仰头!”

大家伙自动让开位置,方便周宴熹走近。

他一把固定好陈念的头。

陈念想和他对着干,你让我仰头我就仰头?

我是你家养的小狗吗,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可血还在继续淌……

被迫只能仰头。

周宴熹的嘴抿成了一条线。

陈念一边仰头一边就想,这大概是全世界最绅士的前夫了吧?

学校里好多的人都夸周宴熹绅士,那这话不假啊。

可。

他越是绅士越是体贴越是有教养,陈念越是想撕裂他的表象。

那种无力感从她的身体里爆开。

你们所看见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愿意表现出来的假象,他真实的样子就是个自私冷酷的混蛋!

是个就连分手都不敢讲清楚的懦夫!

一个生气,完全顾不得自己还在流血的事情,恶狠狠直起脑袋双眼像刀子一样的剜他。

结果这么一动,刚刚止住的血再次淌了出来。

刷地直接落在她的衣襟上,那白色上面一抹红,格外显眼。

“叫你不要动不要动。”周宴熹有些不耐烦。

他一大小声,电梯里的全部员工都屏住了呼吸。

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满脑子想着,也许还能在大老板的面前刷个脸留个印象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