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交接班的保安提着水壶进门,显然也是吓了一跳。

离老远就见到长长的车队,最夸张的就是吧来的人都穿着西装。

其实平时看见穿西装的人不会觉得怎么样,毕竟现在卖房的中介都是一身西装笔挺了。

可a城大多数的人没有说,参加葬礼就必须穿西装的要求,但是现在这个诡异的场面呢,人人都是一身的西装,就好像是来参加……某种庄重的仪式。

周宴熹叫助理买了一些早餐,亲自为岳母送了进来。

丁香会时不时和陈建科做最后的道别。

人哭到极致是真的再也哭不出来,没有眼泪。

木愣愣地坐着。

“妈,这是早餐,吃两口吧。”周宴熹周身的温度依旧偏冷,可语气却暖和了很多。

丁香对这声妈好像也没有特殊的反应。

“妈?”周宴熹再叫。

丁香回过神,她现在蓬头垢面,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抓抓头发。

毕竟有外人在场。

可……

手落到头发上,她又拿了下来。

没有力气是真,不愿意体面也是真!

让她体面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小……”丁香叫不准周宴熹的姓氏。

昨儿陈念对她讲的那些话她通通忘干净了。

“我叫周宴熹。”周宴熹做着自我介绍。

“小周啊,你拿去给陈念吃吧,我还不饿。”

这嗓子眼里就仿佛被刀划开了一般,吃不进去也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