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大半夜的一个人去酒窖,也怪吓人的!
……
周宴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推他的小腿。
他以为陈念又是在替他按摩。
当她的手落在他手臂的瞬间,周宴熹伸出手抓住了陈念的手腕。
“别弄了,睡吧。”
因为生病,他讲话有些有气无力。
周宴熹的眼皮很重,重到睁不开眼睛。
他的脑子很沉,沉到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女孩儿的手指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好像温度降下去了,不知道会不会反复。”
“睡吧。”周宴熹重复。
“你发烧了,我用白酒替你降降温度,我小时候生病我妈妈都是用酒替我降温的。”
女孩儿的手很软很滑,就像是内脂豆腐一样。
女孩儿的声音很轻,很暖,不知道为什么让他的心都跟着甜了一点点。
就听她小声碎碎念:“其实妈也不是想埋怨你,她都晓得你也一定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妈妈差点就熬不下去了,她每天每天都要守着你,周宴熹你妈妈很爱你……”
陈念不晓得三十几岁的男人还需不需要母爱,但如果是她,哪怕八十岁她也需要!
儿子和母亲之间,原本就会因为男女有别因为男人心粗而产生距离,陈念不想婆婆和周宴熹母子两人生出误会。
儿子也好,女儿也罢,手心手背都是肉!
只是因为周宴章挨了打,所以婆婆才会将注意力放到受伤的那个孩子身上。
就算一碗水尽量端平,但里面肯定也会有多少之分。
周宴熹听着她唠唠叨叨,他心里想着,她想多了!
母亲三句两句的话,根本伤不到他!
他也从来不会去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
若是在意的话,可能他早就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