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缩在角落里啃着自己的面包。

她的箱子里带了泡面,可……在火车上吃泡面又没有同伴的情况下,她害怕水喝多了要频繁地去卫生间。

上车的时候她经过卫生间曾经见过里面的大小面积,箱子提进去可能会弄脏,这毕竟是周宴熹借给她的,那样不好。

少喝水,少折腾。

再说来回折腾,可能现在站着的位置一会儿就没有了。

后半夜一点半,陈念靠着箱子摇摇晃晃睡了过去,睡得并不踏实。

身上揣着手机,她怕会有小偷。

火车况且况且……

两点钟进入某站,外面车站都是刺眼的灯光,陈念睡的迷迷糊糊被灯光晃得醒了几秒。

站台上的灯格外的亮,可远方却是一片的漆黑,不见五指的那种阴黑。

“不好意思。”

有人从水房附近经过,鞋子从陈念的鞋尖上踩了过去,然后满脸麻木地说了句道歉。

三点整,陈念彻底醒了。

在这样的环境里根本无法入眠,除非困到极致可以彻彻底底熟睡几分钟,但很快又会惊醒。

心中仿佛揣着一只兔子,就是睡不踏实。

旁边越来越重的烟味儿,齁嗓子的味道拧在一起然后顺着空气飘向四周,落在附近人的身上、头发上以及面庞上。

坐得太久,她的双腿有些发麻,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吃吗?”水房对面的男人递过来一根香肠。

陈念与对方的视线对上,她快速收回:“不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