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能算证据吗?”
如果她拿着这些东西,是不是就可以让法院认定小叔小婶一家恶意转移赃款?
“这些当然就是证据。”周宴熹的唇角扯出完美的弧度。
这就是钱的魅力,范围内的精准射杀。
陈念神色专注看着手里的文件,她说:“这个世界和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她用手背狠狠擦了擦眼眶。
“有什么不一样?”他问。
“大概就是,比我想象中的残忍。”
她甚至不晓得应该如何去调取小叔以外人的账户信息,就算有法律的支持,可她拿着审判结果就能让银行配合她吗?
答案一定是不行。
但因为这人是周宴熹,这件事情从复杂转化到了简单级别。
“你是在怪我害了你爸爸犯病以后,又觉得我动了大家没有的权力?”周宴熹不阴不阳地说。
他这人的话……记仇。
刚刚她说过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在了脑海里。
记在了小本本上。
这就是他很少出手帮人的原因。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感激你的帮助!
陈念觉察到自己的发言不妥,一脸讪讪道:“我不是那意思,你的特权也是凭借自己努力赚回来的。”
如果她是银行的大客户,可能银行也会高看她一眼的,也会专门为她服务。
大概就是这样。
周宴熹却不太领情,冷哼一声。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就是脑子乱嘴也笨。”陈念没话找话。
如果将恩人得罪了,这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