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苦笑:“我能对你有什么不满意?你拿了那么多的钱尽心尽力的帮我帮我全家,我就算是跪在地上给你磕一辈子的头都偿还不了……”

“那你现在这态度是……”

“我怎么了?”陈念此刻突然爆发:“我也是个人,我就不能有点情绪的吗?我也知道不是因为你们家让我冲喜,我爸根本活不到今天,我都清楚,可陈情她在法院的门口说我为了钱替人冲喜刺激我爸的时候,我无力反驳……”

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感觉到车内仿佛自产地狱牌冷风,这股子阴凉的风吹得他后背越来越凉。

周宴熹看了她一会儿,冷笑:“原来是怪上我了。”

“我都说了不是怪你,我怪的是我自己……”

陈念情绪崩溃地哭了出来,车里都是她的哭声。

不知道哭了五分钟还是三分钟,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哽咽。

“我……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脾气的。”

周宴熹在这件事情里,他也是受害者。

怪谁都怪不到他头上。

周宴熹听到她所谓的道歉,只是冷冷一笑,神色轻蔑。

强者从来不会自怨自怜。

“法院对你说没办法强制执行?”他问。

陈念揉着发红的眼珠,沉闷回道:“说是查了我小叔家人的名下财产,什么都没有。”

没房没钱。

即便她晓得这些东西是做了转移,可她拿不出来证据。

没有证据,就无法追回属于自己家的一切。

周宴熹的视线停留在陈念明艳的面庞上,停留的时间有些久,陈念被他看得浑身僵硬。

又,怎么了?

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