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康城没告诉你?”
芳夏本来想说康城故弄玄虚,说三分留七分的,但还是绕了个湾子,“我想听你说。”
许冬瞥了她一眼,然后拿起酒精喷雾对着伤口消毒,一阵热辣的刺痛袭来,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微一垂目,说道:“我爷爷说,不告诉我,那是对我的保护。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瞄向她,在她发火之前,道:“我就算知道的再少,也肯定比你多。你问,我答,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她问他答,这种一问一答的方式,是记者喜欢的。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精味,她吸了吸鼻子,咳嗽了一声,先问了一个,“你爷爷几岁?不是身份证上的,我问实际年龄。”
许冬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把受伤的手臂搁在桌上,等着酒精挥发吹干,他道:“我爷爷比你外婆出来的晚,他出来不到五十年,实际比你外婆年龄大。大概六百多岁吧,确切数字不知道。”
六百多岁?芳夏还是震惊了。
她知道科学界认可的人类年龄极限是125岁,她根据外婆的老照片和衰老程度推算过,可能这群人的寿命大概在两三百范围内。
没想到许冬爷爷是要往千岁去的。
“他们从哪里出来?”
许冬抬头看她,她倚在窗边,背光站着,与他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
虽然是触手可及,不久前就在这屋里,他们还激烈地拥有着彼此。但她与他仿佛隔了条银河系,中间没有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