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许冬早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许冬了。
芳夏略微有些失望,“既然你跟高昊宇是好朋友,那你也不可能跟我说真话。”
如果今天质问他的是别人,许冬会保持缄默,但对面坐着的是芳夏,他不得不解释:“他那天失恋,我本来是要安慰他的,结果我自己喝醉了。”
说得好像他失恋似的。
芳夏不想听这些对案情毫无意义的话题,她起身欲走,结果许冬拉住她的手臂。
“你坐下,我话没说完。”
她的手臂细滑微凉,但他的手掌是暖的,掌心薄薄的茧子轻轻摩挲着,刮得人心微痒,两人都僵住了。
许冬松开手,道:“我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在停车场听到律师和高昊宇的对话。”
芳夏低头等着他说下去。
“律师跟高昊宇说:‘善良的人说谎都会有心里负担,所以要学会催眠自己,自己说的话就是真的’。”
芳夏马上听懂了,“律师教高昊宇撒谎做伪证?”
许冬不置可否:“可能……我没听到实质的涉案内容。”
芳夏:“还有吗?”
许冬:“没了,他们应该在家就商量好了。”
今天没白来,起码从侧面证实高昊宇就是真正的车祸肇事者。
“谢谢!”芳夏客气了一声,再次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