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终于抬起了头，表情严肃道：“我觉得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宁雨一时有些站不住，扶住了一旁的血无归，脸色惨白地道：“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莫老您就告诉我茶茶现在还有救吗？”

“事实上……这个孩子能坚持这么久都没有变成污染物，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莫老紧皱眉头，道，“而且她除了被污染，身上还有一层别的存在。”

“什么存在？！”

莫老叹了一口气，道：“以我们现在的仪器还无法探明具体的内容，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的猜测——那样东西像是一道契约。”

老者的视线落在了血无归的身上，沉声道：“像这种阵法契约之类的，可能你们会更加了解一些吧。”

血无归立马转身道，“我再去看一下茶茶。”

阿楚和阿池也都紧随其后。

室内一下空旷了不少，莫老看着宁雨，她举起了手中的检查报告，欲言又止地道：“阿雨，你知道吗？现在这个孩子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

宁雨眼眶一下红了，哑声道：“那茶茶还能坚持多久？”

莫老坦率地道：“我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已经出现了第一阶段的标志，也就是眼睛变红。”

“第一阶段一旦出现，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都会紧随其后，这你都是清楚的。”

莫老一字一句地道：“而等她来到最终阶段。为了保障所有人的安全，必须要将她人道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