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杀了我，为你妈妈报仇吧……”穆柳重复着这几句话，仿佛一句魔咒一般，死死地将面前的小身影禁锢起来，试图将她操纵，让她变成自己的傀儡，做出她想象中的事情。

可能过去了很久，也可能只是一瞬间，面前的幼崽突然抬起了头，迎上了穆柳疯狂的目光。

穆柳口中一直喃喃的话突然顿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对上了幼崽的眼睛，道：“你……”

茶茶的大眼睛乌黑明亮，里面虽然还有灼灼的愤怒火焰，但是却没了刚才那明显的仇恨。

皎洁的月光落在幼崽干净清澈的眼睛中，仿佛一面镜子，将对面穆柳狼狈不堪的样子尽数倒映了出来，无可遁形。

“哐当”一声，茶茶丢开了那把匕首，脆声声地道：“阿姨，我不会杀你的。”

“我真的很讨厌你，我这辈子也都不会原谅你。”茶茶下小包子脸鼓了起来。任谁能看得出来，幼崽现在真的非常的生气。她认真地道：“但是我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把你杀掉的。”

“妈妈告诉过我，任何人都不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阿姨你做的这些错事会有人来惩罚你的。”

“警察会把你带走，把你关起来很久很久，不让你出来。”幼崽稚嫩的话语响彻整个空间，还带着哭腔的声音奶声奶气地继续道，“你杀了我妈妈，你也一定会受到同样的惩罚！”

“等你被关起来了之后，你也不能再去伤害其人了。”

茶茶说完这些话后，便用两只小手努力洗擦去脸上的泪水，她抬头看向天空中的那两轮月亮，小声地道：“……妈妈，茶茶做得是对的，对不对？”

茶茶的技能快要到时间了，月光逐渐消退，天空中的光亮也慢慢暗淡了下来。

茶茶扁了扁嘴，又莫名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