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神使走到了窗前。
“咔擦!”
“轰!”
最后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气中炸响的瞬间,整面圆拱形落地窗应声脆裂,彩色的玻璃碎屑在空气中溅射开来,像是一场斑斓绚丽的暴雨,纷纷扬扬地坠落在那一地的金色花瓣上。
与此同时,白墙上的影子也好,白袍上的影子也罢,都跟着碎裂崩塌。
留在上面的,只剩下墙上那道手执魔杖挺立的白袍身影。
没了那面窗的隔离,神使的威压更是恐怖了。
“她在哪里?”
教皇却只是缓缓摇头。
“我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那道气息是你放出来的。”神使注视着教皇,声音不急不徐:“你加入了叛神者的队伍。”
这不是疑问句,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
教皇只是静静地与他注视,似乎在玻璃碎裂的瞬间,他面容上的温和与谦卑也跟着碎裂了。
“你是故意把我引来的,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没有法则之力的次品,也想当弑神者吗?”
神使的话语中没有任何嘲讽的语气,他似乎真的只是简单地问出这句话。
“次品”这个词说出来是如此轻飘飘,好像将一个法神形容为次品并不是奇怪的事似的。
可是他却是这个大陆仅有的一位法神了。
教皇无声地笑了笑,他缓缓抬起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