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眸里游射出的残佞,令她害怕的心里直打鼓,但她又想,不过是个死人绣的破荷包,他总不会为了那个烂东西杀了她不成。
“把荷包还来,该死的还来!”他朝她咆哮。
“我、我烧掉了!怎么还?了不起我叫人买千百个赔你嘛,干么这么凶!我也是为你好啊,她死了,死了!我才是活生生的,我才可以爱你啊!”她虽然害怕,但她向来骄纵习惯了,何况她爹可是在皇上面前也吃得开的亲王,她就不信他敢动她一根寒毛!
阙穆沙眸底的怒火闪动,感觉到未曾痊愈的伤口再度被撕裂开来,他必须握紧拳头,才能抑制自己不将她狠狠的痛揍一顿。
望着他骇人的神色与紧捏着的拳头,就算是向来恃宠而骄的张涵湄也不由得心惊胆颤,浑身发抖。
他压抑了胸口的波涛汹涌,眼神与口气更是冷得如严冬冰雪,“你记住,再没有下次,你不准进来这里,听到没有?!”
这里只属于他的妻子!她用过的东西、她的衣裙、她的发钗……这里处处有紫熏的身影,他不想抹灭属于她的回忆,不想忘记她。
张涵湄难以置信,大声抗议。
“那我呢?我即将入门不是?这里属于那贱——”黑眸冷光一闪,她急急咽下欲出口的话,改口道:“有些东西应该要清掉,我爹给我的嫁妆才能搬进——”
“你会有属于你的地方。”
“什、什么?!”
“我们的新房会设在东厢。”
“可这里才是主人房。”她忍着不跟他发脾气,可她是堂堂肃王郡主敛,是金枝玉叶,为什么要住到侧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