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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她该一一上前敬茶,但阙穆沙只让她敬了爹及大娘,随即拥着她前往阙家祠堂,他似乎早已与他爹协议好,因为无人有异议。只是这些男男女女看来都不是很好相处,光睇着她看的神情就很怪。

在肃穆的祠堂上完香,阙穆沙突然开口,“有什么感觉?那一大家子的人。”

“很冷,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他们不喜欢我。除了爹还有点笑容外,其他人的笑容都虚伪得令人不舒服。”她不假思索的诚实以对。

还好,虽然她与他来自截然不同的家庭,但至少她还看得出来谁对她有敌意,这让他放心多了。

“那些所谓的亲人,除了找碴之外,平常我们并无往来,至于我爹,不久后他就要回到江南去风流快活,所以你不会太常遇到那些虚伪的人。”

淡漠的亲情与争权夺利就是阙家人的生存方式,她替他感到难过,更想给他温暖,给他一个真正的家。

阙穆沙面无表情的看着阙家的祖宗牌位一眼,牵起她的手,“明日你要回门,我们去准备些东西。”

她顺从点头,“对了,爹说官家的一切也将由你继承,所以会顺道安排让你参观官织坊及店铺,日后再带你去巡桑园。”

闻言,他走到祠堂大门的脚陡地一顿,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娘,听见了吧,你的儿子即将坐上阙家大位了。

成了官家乘龙快婿的阙穆沙就在新婚妻子与丈人的陪同下,参观了官织坊的织厂及店面,也明白百年官家为何能闻名天下,官家赏罚分明,善待织工家丁,分工明确,众人各司其职,因此无论是坊中工人或是府中家丁

多半都做了两、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