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她抱起桌上?书?本,准备去学校。
边牧绊着她的脚下,临春余光扫过院门右侧, 暖黄色的阳光照在琴房一角。
木门上?了年纪, 看上?去有些破旧。临春脚步停了一停,继而转身向那里走去。
上?一次触摸琴键好像还没到冬天,她以前?想蒋以言的时?候会到这里随便弹一弹。
听不听得见也没关系, 反正蒋以言不在这,随心所欲。
单纯发泄情绪, 就像现在这样。
琴谱立在面前?,临春没有去翻。
她的目光定在琴键的某处,空洞又遥远。
那段本应轻快的旋律在她指间又急又燥,临春压根没顾及节奏,赶鸭子?上?架似的一股脑往前?冲。
音符搅合在一起,在耳朵里团成?一堆浆糊。
临春眼睛通红,睁得老?大,努力兜住眼眶里的温热,眼泪却依旧滴滴答答掉在手背上?。
最后的休止符无限延长至这个荒诞的春天。
她低头小声地哭,能听见自?己细碎的抽泣。
自?己好像好久都没想蒋以言了。
那束推着她往前?走的光,似乎已经变了个样子?。
突然,耳边传来间隔短暂的闷响,像是叩门的声音。
临春转头向声源看去,下一秒呆在原地,连心跳都漏了半拍。
蒋以声倚在琴房门框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的脖子?上?甚至还围着和临春相同款式的围巾,这么静静地看了会儿她哭红的眼睛,目光复杂。
半晌,他笑了:“哭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