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几?次之后,达到了目前最佳的状态——但也仅限于?临春所能感受到的最佳状态。
重度耳聋患者没听过声音,所以无法正确判断外界声音的清晰程度。
直到调试的最后,临春也只能简单的分辨出音量的不同,无法辨别音色,更别提听懂说话?了。
然而单单是那一点模糊的声音,就?足以让临春暂时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未来隐约有了轮廓。
她信天道酬勤,这次到她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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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临春耳蜗开机完全结束,穆潋卿婉拒了同她们一起吃饭的邀请。
她说着要去地铁站坐车回家,可出了医院,却折去了别的道路,走?进一家可算高档的餐厅。
三?楼的单人包间内,蒋以声戴着口罩,正在?看?穆潋卿半小时前发给他的视频。
“哟,探子?回来了。”徐拓打趣道。
“滚蛋,”穆潋卿冲他撇撇嘴,“菜呢?你们不饿吗?”
“五分钟前刚让上菜,”徐拓贴心地给她递过去碗筷,“大小姐请上座。”
话?音刚落,服务员叩响门板,陆续开始上菜。
蒋以声没那个胃口,看?完视频就?坐着发呆,压根没动筷子?。
“唉,”徐拓叹了口气?,对蒋以声说,“生?着病呢,多少吃点。”
蒋以声收了收神,轻轻“嗯”了一声。
“声哥怎么说?”穆潋卿插了句嘴,“决定出国了吗?”
蒋以声把口罩拉去下巴,露出略微发红的鼻尖:“……应该。”
他高热刚退不久,说话?时嗓音还带着沉沉的沙哑。
徐拓一听就?皱了眉头,抬眼看?了好几?次蒋以声,话?都到嘴边上了,硬是被穆潋卿桌下一脚又给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