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豆汁儿吗?”
临春摇了摇头。
“噢, ”蒋以声低头笑笑,“改天?带你去吃。”
笑容不正经,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临春将信将疑地喝了口豆浆, 北京的豆浆很淡, 没有桐绍的甜。
地铁站就?在早餐摊旁边,因为挨着医院, 所以7出入的人一直很多。
临春和蒋以声现在最边上,那?里没有顶棚遮挡, 可以晒晒二月初早上的太阳。
他们等的公交车去往郊区,班次少,四十分钟才?有一班。
卡着时间?,应该在十分钟或到。
说?实话, 临春有点紧张, 不仅仅是接下来会见到蒋以声的妈妈,还有现在站在蒋以声的身边。
周围人群来来往往,脚步匆匆, 大多是去往不远处的医院。
他们和临春一样,来自于不同?的地方, 汇聚在这里,各有各的事情。
没有墙边街角细碎的闲话,也没有早市上吆喝着的问好?,这个陌生的城市像一块晶莹剔透的彩色玻璃,华丽而又坚硬,随时都会碰撞,随时都会受伤。
可这又是蒋以声长大的地方,十七年前的某一天?,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小小婴儿呱呱坠地。
蒋以声的妈妈,又会是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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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比预期要?早几分钟到,车上人不多,但一眼扫过去座位几乎都被坐满了。
临春个头不高,握住椅背后的扶手。
蒋以声抬手直接握住挂着吊环的横杆,甚至手肘都还屈着。
跟他们一同?上车的人率先抢到位置,临春看到对方手上提着的礼盒,突然意识到自己没买东西。
她慌乱转身,然而却为时已晚,车门早已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