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她?都没静得下心。
脑子里乱糟糟的?,时不时就会想起蒋以声中午在琴房说的?话。
其实临春到现在为止还?是?不太理解那个“走”的?具体含义,她?没问, 蒋以声也没说。
只是?对方当时的?情绪太过明显, 临春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种解释。
——离开桐绍。
这不是?件奇怪的?事,蒋以声真留下来那才反常。
这个小镇每天都有人往外走, 也就临夏比较缺心眼,还?能闷头跑回来。
蒋以声来这没两?个月浑身?都是?毛病, 要走其实也挺正常。
只不过时间赶得有点紧,临春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也接受不过来。
晚上八点,晚自习开始。
大概是?天气?原因,班里有三分之一的?学生没有过来。
让人意外的?是?,赵老师也没到场。
一个班三十多个学生没人管,自习铃声响了许久,班里也没静下来。
年级主任跑来看了几眼,梁阙和纪委暂时管理了一下纪律。
将近九点,窗外风雨大作。
暴雨提前到来,本就没几片叶子的?梧桐被吹得东倒西歪。
闷雷滚滚,天边偶尔闪过一道银白,映得窗台有一瞬间的?雪白明亮。
班里大部分学生都在打闹,还?有一部分胆子大的?,悄悄跑去走廊踩水。
教室后门一会儿开一会儿关,凉风灌进临春衣服里,初冬的?晚上有点冷。
她?抬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卡在脑袋上正准备继续背单词。
突然,头顶上的?白炽灯闪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