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以?声接过手?机,在?手?里翻了个面。
也没有立刻问怎么了。
不远处的门诊大楼人来人往,大门的玻璃上贴着楼层对应诊室, 三楼是妇产科,蒋以?声的目光顺着最底层往上走。
当初临夏瘸了腿却去做血常规时,他就隐约觉得不对。
只是那时没往具体方面想, 也不是他应该想的事。
现在?…
临春抽了声鼻子。
蒋以?声垂下目光, 看对方哭红了的小巧鼻尖。
手?背不知?道抹了多少眼泪,纸巾都攥成了小小的一团。
他叹了口气, 把那张纸从对方的手?心里拿出来。
临春这才恍如?梦醒般抬起头。
她的睫毛上凝着水珠,一双眼睛泛红湿润, 像飘云牵雾的晚霞,晕着茫然和不知?所措。
“说说怎么了?”蒋以?声问她。
临春又低下头,抠了抠指甲,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用手?指指指对方。
蒋以?声反应了几秒, 这才卷起衣袖,露出手?腕上方起的一小片疹子。
临春睁大了眼睛看他,他又将衣袖放下:“过敏。”
这冤种地方, 来了半个多月人已经?快不行了。
临春认得这种疹子,临冬小时候也会起, 大姐给她抹了药就能好。
她本想告诉蒋以?声,但?又想着对方既然都来医院了,又怎么会买不到?药。
少爷的事轮不到?她操心。
她现在?泥菩萨过江,自己家的事儿都忙不过来了。
想到?大姐,临春鼻根猛地一酸。
抬眸朝对面的门诊楼看去,刚憋回去的眼泪又顺着眼尾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