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吹会儿风。】
蒋以声收起手?机,转身看向窗外。
临春走开两步,又回头看了看。
对方正目送她离开,一根糖棍被叼出了些?痞气。
见?临春回头,蒋以声挑了挑眉。
狭长狐狸眼藏在碎发下,被软和的月光一照,看得临春心头微跳,赶紧转回身子。
脚步逐渐放快,心脏也慢半拍地躁动起来。
临春只觉得自己?脸上发烫,就连眨眼都能感觉到那份不应该属于她的热度。
刚才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通下来,细想压根也没几句对话。
她或许明白蒋以声为什?么要吹风,但是又怕自己?理解错误。
胡乱搓搓脑袋,却怎么都搓不走少年的含笑的眼睛。
整整一个小时,心乱了一个小时。
那天的晚自习,直到放学蒋以声都没回来。
桌上的生物课本摊开停在第七十五页,水笔孤零零地横放在中间。
教?室吵闹,不及心跳。
临春捡起蒋以声的水笔,扣上笔帽。
再将?卷起来的页脚抚平,合上书本,放进?桌洞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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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临春又起迟了。
昨晚她失眠到半夜,天都快亮了才勉强睡了一小时。
起床时眼球仿佛被刀片生刮,现在头若千钧,抱着语文课本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鼻尖直往书里扎。
蒋以声在边上看得想笑,拿过她的草稿本写了话递过去。
【困了睡会儿,老师来了我喊你。】
临春使劲闭了闭眼,再睁着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