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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不大,她们分别趴在长桌的两头。

台灯只有一个,放在中间,照着两人老旧的课本。

临春难得没再背她的英语单词,而是在算一道导数大题。

她的笔芯很细,字母写得非常秀气,公式一排排推导下来,最后整合誊抄上试卷,写下最终答案。

临春的英语成绩有多拉垮,数学成绩就有多出众。

大概是天赋使然,在她自学完高中数学课程后,除了完成老师阶段性的作业,基本就没在数学科目上花什么功夫。

赵老师注意到临春的长处,也有意去培养她在这方面的能力。

高一时自掏腰包给她报了市里的奥数竞赛,可惜临春没法进行奥赛的赛前集中培训,最后无缘省赛。

虽然之后临春也尝试着自己学习奥赛相关内容,可是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占用时间。

课程上她还有从零开始的英语要顾及,所以干脆就放弃了参赛。

毕竟对于她们来说,高考才是能够改变一生的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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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临春揣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去了学校。

蒋以声还没来,她掏出英语书背单词。

大概是昨天哭得太久,导致她今早人有点飘。

脑子里昏昏沉沉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一会儿是大姐一会儿是手机,还有就是蒋以言,临春一想到就鼻腔泛酸,多想一会儿能搁眼眶里蓄两大串眼泪。

太难受了。

蒋以声到教室就看见临春面朝窗外,晒咸鱼似的趴桌子上呜呜呜。

大清早阳光明媚的,就她心情不好,硬把自己折成好几段,也不嫌难受。

拉开凳子坐下,临春抹了把脸,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