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半架钢琴,她对上蒋以声的目光。
两人皆是一愣。
“怎么…”蒋以声有点懵。
聋子弹钢琴?
与昨天相同的场景,两人的位置却发生了变化。
蒋以声从最初的急切到突然的错愕,最终看着临春,不敢置信。
临春倏地收了手指,掌根撑了一下钢琴凳的边缘,有些局促地站起身。
“谁教你的?”蒋以声问。
临春动了动唇,低头去找自己随身带着的本子,却发现今天忘了带。
蒋以声还在看她,目光带着点疑惑。
她只好指指蒋以声,右手伸出中指贴于唇前,再改掌直立,在耳侧自后向前摆动。
像是怕对方听不懂,她甚至大致做出唇语,即便她说的“哥哥”并不明显。
“我哥?”蒋以声还是猜出来了。
临春点了点头。
蒋以声学着刚才她的动作,把中指放在唇前,试探着问:“这是哥哥的意思?”
临春又重复一遍,着重在耳边摆了摆手。
严格来说,是男性的意思。
她平时不怎么打手语,主要是怕人听不懂嫌麻烦,也防止被人恶意曲解。
好在蒋以声没有深究,走到钢琴边顺手把豆浆递给她。
又给她???
临春昨天吃了人家三顿,这次连连摆手,说什么都没有再接。
蒋以声眉梢一扬:“不要我扔了。”
临春拧着眉头,犹犹豫豫,还是接了过来。
蒋以声走到钢琴前坐下,像是在试这架钢琴是否正常,随手弹了一串琶音。
他有个小习惯,喜欢按黑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