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又没理。
临春鼓了鼓腮帮,没再自找没趣。
几分钟后,赵老师打完电话,喊两人进办公室谈话。
事情还是蒋以声打人的事实,明早双方家长要来学校,赵老师特地询问一下两人劝说同学的进度。
临春:“……”
这么着急吗…她还没想好怎么说。
作为副班长,梁阙在刘家豪那边沟通的还挺顺利。
对方父母同意互相道歉,但需要蒋以声拿出一定的赔偿。
临春也明白,虽然这事是刘家豪惹出来的,但是当蒋以声率先拧了对方胳膊的那一刻,有理都成了没理。
毕竟按照规定来说,应该第一时间告诉老师。
可十七八岁的少年,谁能按住脾气?
临春本想为蒋以声辩解一二,但低头找纸笔时却见赵老师叹了口气,闭上眼按住眉心。
她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有其他的难处,又或许只是被蒋以声的事弄得心烦意乱,没有带妆的面容显得格外疲惫。
赵老师作为老师,也不能只站在蒋以声这边。
不然一旦有了这个先例,学生们觉得在学校里打人没错,也跟着蒋以声有样学样,那班里就彻底没了规矩。
大人们思考问题更加理性,考虑的方面也更全面。
临春了解之后表示自己会在下午再和蒋以声沟通沟通。
出了办公室,临春跟在梁阙身后。
她低着头,心情有些低落。
其实这事怎么做都不太好,他们夹在蒋以声和刘家豪父母中间,两面受敌,里外不是人。
梁阙听到身后的叹息,风似的细细一溜。
他的视线往后飘了一些,看见姑娘家白皙手臂,很快又转回前方。
临春有时会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声音,本人也不会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