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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衬衫被揪的都是褶皱,应乔也没敢看他,一片空白的大脑指使她动作慌乱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随后起身离开会议室。

待她走后,褚行骞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了两通电话。先是交待刘总不准让人把会议室的事说出去,又让韦绍桓出面去处理邹家的事。

褚行骞右手撑在窗前,低头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他的余光扫到自己衬衫扣子上缠着一根发丝,黑色的发丝坚韧,和应乔的性格很像。

他用食指和拇指摩挲着,细细回想着和应乔的每一次接触。几个小时前他还认定应乔不会引起他任何的情绪波动,可再见面他才知道,他所有的不为所动在应乔面前都是假象。

就像两年前那晚,他分明可以置之不理,却还是出手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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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褚行骞因为亲生母亲刚刚过世而过着一段荒唐、目中无人又桀骜不羁的日子。

他每天肆无忌惮的喝酒,玩着各种极限运动。受伤、入院,伤愈再喝,再玩,如此的循环往复。虽然糟蹋着自己的身体,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感。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感受不到痛才是最大的痛。

那是个喧嚣的夜,有个曾被他揍过的仇家趁着他喝醉的时候找上门,势要和他一决高低。

褚行骞没把那人放在眼里,他不理会,自顾自地喝酒,可这样忽视的态度却刺激了对方的情绪,他抽出一把刀,吓得周围的人四散开来。

褚行骞依旧纹丝不动,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在他看来他就是一个懦夫,如果真的强大这把刀早就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