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延:“……”
朱曼玥快到他身前时,蜷起受伤的脚,单脚蹦跶了几下,顺势扑进他怀里:“嘿嘿。”
萧宗延叹了口气,措置裕如地挽起袖子,用棉棒蘸了碘伏,毫不拖泥带水地戳在了她额角。
朱曼玥疼得一激灵,连忙扒开他的手,蹙着眉毛说:“轻点儿嘛,疼死了。”
“这还不够轻?”萧宗延反问。
他怕是对轻有什么误解!
朱曼玥又被挨了他一棉棒后“嘶”了一声,偏着脑袋躲开他的手:“好了好了,可以了。”
她额头的伤口确实很小,划得也不深,萧宗延没有为难她,转而让她把脚抬到沙发上来。
朱曼玥瞥见他一丝不苟的神色,存了讨他心疼的心思,哼哼唧唧地说:“你让我缓缓,做一下心理建设,真的好疼好疼。”
萧宗延耐着性子等了一分钟才问:“好了没?”
朱曼玥的痛觉亦真亦假,闻言颤颤巍巍地伸出脚,屏住了呼吸。
脚上的伤的确更严重一些,不但有磕出来的淤青,表面还破了点皮。
可还没她喝醉时对他制造的伤害高。
而朱曼玥演得怕成什么样呢?
她表现得像是即将遭受酷刑的烈士,愁眉苦脸,如临大敌,却依然不忘耍着心机叮嘱他:“你轻一点,最好是给我吹一吹。”
萧宗延不禁觉得好笑:“朱曼玥,你装也装得像一点,没上药前大步流星,这会儿上药就开始疼了?你的反射弧是不是太慢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