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玥的确听话地松了手,可转而薅住了他的头发,照着他的脸就扇了一个大耳刮子:“谁准你这么跟你姑奶奶说话了?”
萧宗延怒气正盛,被她抽了一耳光后忍无可忍,把她摁在后座上朝她臀上落巴掌:“你是谁姑奶奶?嗯?喝酒?泡吧?夜不归宿?不跟你计较你还得寸进尺了?”
朱曼玥吃痛惊恐地望着他,随即用力朝他胸口蹬了一脚,尖利的鞋跟穿透他单薄的衬衫,在他胸口划出一道狭长的血痕,下一秒便渗出鲜红的血丝来。
萧宗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朱曼玥趁他不备从另一头开了车门,“嗖”地爬出去,踉踉跄跄跑得老远,转眼间已经蹿到了机动车道和非机动车道的绿化带中,被困在低矮的树杈中,低着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身前就是川流不息的车流,肉眼可见的危险。
朱曼玥却如懵懂地抬起腿,准备朝前迈。
“小心车!”
萧宗延大喝一声,朝她飞奔过去,搂着她的腰将她从脏兮兮的泥土上抱下来,径直扛上肩,大步流星返回车前。
一分钟后,朱曼玥被他用从后备箱里纸箱上拆下来的硬质塑料带绑起来,推进了车里。
她挣扎的过程中,他的手腕、锁骨、肩头都挂了彩,凌乱分布着她制造出的抓痕和咬痕。
萧宗延看了眼自己浑身的伤势,中途路过药店时下了车。
药店的店员见到他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狼狈模样,不禁问了一句:“先生,您是被打劫了吗?需要我帮忙报警吗?”
萧宗延面色不善,冷淡地说:“谢谢,被野猫抓的,不需要,给我拿药就好。”
店员好心提醒道:“被猫抓了您要去打针嘞,不打狂犬疫苗也要去打破伤风。”
萧宗延避而不答,面无表情地问:“多少钱?”
店员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一共三百六十九元,您有医疗保险的话可以报销九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