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娘看了一眼婢女：“只是什么？”

婢女的头更低了：“奴婢愚钝，只是听闻袁先生和吴书生是从小长大的至交好友，袁先生真的下得了手么？”

李雁娘：“是从小一起长大不错，但我们这位袁先生的底子可不是从小长大的。真正让他从小长到大的人交他都是一些匡扶正义的酸腐之事。

他转了这么多世，受尽苦难，却从没有一世是为了自己活着。就可以看出，为了所谓的你拯救天下苍生，他的手可一点不会软。

届时，无妄在吴书生身上设下的禁制被破，他为了救回魂消的吴书生，也会拿出留魂珠。若不是……”

她的手摸上眼睛：“我无法杀了吴书生，至于用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法子么？”

婢女：“那吴书生死后，锁于他体内的厄种岂不是会出逃。”

李雁娘冷笑道：“厄种不出逃，我怎么有机会进入地狱十九层。光靠冥器和尸生花可还不够。

对了，无妄估计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多带人去拦着他。在袁玉笙得手之前，别让他把吴书生给救了。”

——

正在调虎离山姜傀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突然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原本跟着他身后的无妄早就消失了。

那一瞬间他好像意识到什么。

追着姜傀的人，见姜傀或回头，刚想放一波狠话让姜傀把吴书生给交出来。

就看到姜傀脸上布满阴鸷：“不想死的全都给我让开。”

他们下意识分成了两排。

——

而另一边的无妄则看着前方的三个拦路的女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