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灰败的声音揭开那段肮脏至极的往事。

“四家村是99年进行合并的。合并的原因很简单，女孩太少了。男孩根本取不到老婆。四个村合并，相当于把四个村子的嫁娶资源全部整合到一起。

至于女孩为什么少，因为那会大家都想要的男孩。认为男孩是传宗接代的根本，女孩是赔钱货。那会要是有人怀孕了，有钱的就托关系，送礼物去医院照b超。

男孩就留下来，女孩就流掉。没钱的，就生下来，直接扔进粪池里。有时候我会想，粪池到底是脏东西多，还是女婴的尸骨多。

那会女人过得也苦，生不出男孩就打就骂。有些女人受不了就跑了。还有些女人，往后山找棵树就吊死了。

其他三村一度因为大小伙子娶不到老婆而急得团团转。那会抢的，偷得，强的，只要能娶上老婆。那些腌臜货什么干不出来。

这时，大家就发现王家村怎么一直有孩子出生，明明他们也没有嫁娶事宜在操办。可是还是不停的有孩子出生。

然后大家就发现了，王家村的孩子都是那些买来的女孩子生的。”

袁玉笙的语气骤然变冷：“买的？拐卖人口？”

老头在袁玉笙的注视下点点了头：“王家村那些单身汉，或者已经结婚了但是没有生出男孩的人家里的地窖下，几乎都藏着买来的女孩子。有些还不是一个。

我那会是赵家村村长，我知道那些单身都想娶老婆，即使那个老婆是买的。我勒令他们他们不许干这种脏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会遭报应呀。

我当了很久的村长，有些威信在。他们碍于我面子一时间不敢做这种事情。

但是挡不住其他三村都这样干了。眼看他们得到了女人，得到了孩子。赵家村的单身汉们越发的不甘。

于是他们开始背着我往村里买女人。后来他们尝到甜头，便也不藏了。

我儿媳妇那会刚生了一个女儿，他们便日夜来我家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