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终于将郁时渺刚才的那句话消化干净。
——没有关系。
郁时渺说,她跟他没关系?
消化之后,他又将这几个字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好几次。
每一次,心脏处的不适感就更深几分。
他用力的想要将那股感觉压下,但越是压抑,就越是疯狂。
如同毒素蔓延,短短一会儿功夫就长出了无数的藤蔓,勒紧了他的脖颈,让他无法呼吸。
他又抬起眼睛。
空旷的长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旁边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映在地上,让容既突然想起了自己五岁生日的那一天。
——他母亲在将他面前的东西打砸干净之后也扬长而去。
所有的佣人管家都不敢往他那边靠近一步。
房间内只剩下角落里点着的那盏灯。
也是他自己一个人。
容既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嘴角上扬,带动脸颊上的肌肉,形成一个自然而完美的笑容。
然后,他拿出了手机,随手拨了个电话,声音冷漠,“之前给赵敬的那笔钱,给我扣下来。”
……
赵敬送着时渺上了公交车。
整个过程中她都低着头没有说话,那抓着背带的手上都已经抓得苍白,甚至连青筋都看的明显。
赵敬看了一会儿后,说道,“你这还不如哭一场呢,你这手多金贵,真弄出点什么事,以后还拉不拉琴了?”
他的话让时渺一顿。
虽然她依旧低着头,但那紧握的手总算是松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