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会。
然后呢?一个字都不肯多讲,越是这样,明微越是心痒,对他充满好奇。
输完液,邵臣送她回家。那件黑色冲锋衣穿在她身上显得很大,下摆罩住大腿,衬得她娇小几分。
这么漂亮的姑娘,连续两天抱着个脸盆回家,想想也是离谱。邵臣看着她昏沉沉垂头丧脑的背影,摇头笑了笑,只觉这两天过得荒谬。
明微在家躺了一个下午,晚上叫外卖,喝了一点点粥,仍然没有胃口,但呕吐和疼痛的症状已经好多了。
邵臣的外套搭在餐桌椅背,她本来想送干洗店,上网搜索,得知冲锋衣最好手洗,反正闲着无聊,就拿到水池边准备手洗。
她从没给男人洗过衣服,感觉怪怪的,但转念想到是自己弄脏,也没什么好别扭。
正要放水,这时摸索到口袋里有东西,掏出来,是一个钱夹,里边装着几张卡片和钞票,身份证也在。
明微端详着证件上的信息,喃喃嘀咕,原来他已经三十岁了。
“邵、臣。”原来是这两个字,裙下之臣的臣。
想到这儿不禁一笑,心中涟漪微荡,小小情趣让人心情愉悦,衣服也不忙洗了,明微找出病历本,昨天他帮忙挂号,填的是自己的手机号。
明微保存联系人,接着给他打了过去。
嘟嘟几声后,那边接通。
“你好,我是明微。”她说:“你的钱包在衣服里,还有证件,嗯,你急着用吗?”
邵臣默了会儿:“不急。”
“那我过两天一起还给你。”
“好。”
闻言她忽然轻声笑了下。
邵臣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明微忍俊不禁:“就是觉得,你还挺放心的,也不怕我是坏人。”